我抬手去抹他尚未闭合的双眼。
周边的几个人全懵了,没待我拔出匕首,他们瞳孔紧缩,转头撒丫子就跑,连那位刚才头砸a柱晕晕乎乎的家伙,也连滚带爬冒雨狂奔而逃。
“死人了!快回去告诉山哥!”
“疯了!这小子是疯子!”
“……”
我抽出了穿透红毛衣领子的匕首,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。
“你不是不怕死么,怎么还尿了一裤子?”
“看你身边的几位兄弟,出一点事撂下你就跑,这种乌合之众,你让我去当马?”
红毛方才反应过来,伸出湿漉漉的手,摸了一摸脖子,见连皮肤都没被割破,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裤裆,喘着劫后余生的大粗气,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。
但凡耍兵刃之人,虚指实刺为技法核心,否则一出手便让人看出来刃锋的走向,剩下就是一个死字。
无极刀向来讲究“刀为刀可劈、刀为剑可刺、刀为刃可挑”,变幻无穷、神鬼莫测,乃刀法中翘楚,快速出手造成刺死红毛的假象,将一群外强中干的混子吓得屁滚尿流,全是预想中的事。
我将匕首猛然一插在地。
刀锋离他的裤裆仅仅一寸余。
红毛吓得身躯疾速往后缩了两下:“你……”
“你回去告诉壶山,今晚之事,我不会告诉三爷。”
“一位非职业拳手敢上台打擂,证明这人根本不怕死,让壶山别再惹我!”
之所以要讲这两句话。
因为我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不想再跟这群混子有任何纠葛。
夜色迷蒙。
我撑着伞离开,路灯拉长了自己的影子。
行了二十来步,我转到了一个便利店的雨棚下面,对空货柜说。
“出来吧!”
货柜后面走出来一位年轻女子。
模样神似周慧敏,瓜子脸、大长腿,明眸善睐,柔发披肩,青春与淑雅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,但在她身上却契合的无比完美,不过她神情很冷,浑身透出一股似乎与生俱来的孤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