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姨哭了好一会儿,方才抬起头来。
“阿风,你爸爸在哪儿?”
我一时被问愣住了。
他在哪儿?
我也不知道。
媚姨见我不吭声,顿时呼吸急促。
“他是不是已经……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在找他,十多年没见了。”
媚姨闻言,愣了一下,抬手抹了一抹眼泪,起身走到了柜子旁,用钥匙打开抽屉,从最底下夹层里,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两张照片,递给了我。
一张是我父亲和媚姨在香江边照的。
父亲满脸凝重,手中夹着一支烟,凭栏远眺,显得心事重重。
媚姨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,胳膊挨我父亲很紧,神情略带一丝羞赧,但眼里却有光。
再拿起另一张照片。
我立马呼吸急促,喉咙发紧,牙关紧咬。
父亲躺在病床上,除了脸部之外,皮肤大面积溃烂,像是中了毒,身体还有十几条深见骨的刀伤,满身皆是血,奄奄一息。
见我情绪快要绷不住,黎沫夏赶紧将照片给收了起来,转头问媚姨。
“姨,你能告诉我们情况吗?”
媚姨点了点头。
一桩往事完整地呈现了出来。
媚姨是一位苦命的女人,由于家境贫困,从小被卖到了一户人家,给人家当小保姆,后来长大了点,因为出落的太水灵,被主家男人强迫,稍敢反抗就被毒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