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理解她的心情。
就像上次我劫后余生,在清远乡村见到那副家庭温馨的画面,给人心绪很大的刺激。
相比来讲,我母亲只是离开而已,可卓希的血脉手足,却拿着刀刺向她,迫使她不得不反击,胜利的成果,远远抵消不了亲情的失去。
范叔瞅见我们来了之后,马上从位置上起身,笑呵呵地迎了过来,给我发了一支烟。
“先生、小姐,你们最近挺忙吧,有一段日子没来了。”
我回道:“倒真有点忙,一闲下来便想念范叔这一口了。”
范叔说:“你们来得正好,我女儿最近在学,让老顾客尝尝她的手艺......阿珍,两份加量的碗仔翅,再来点烤生蚝和腰子、两瓶酒。他们是我老主顾,你可得发挥好。”
我们坐了下来。
卓希幽幽地说:“真羡慕阿珍,煎炒烹炸皆是温暖,但有些女孩,锦衣玉食却彻骨饥寒。”
这话虽然表述方式不大一致,但与那天我与棠姑娘对话意思却差不多。
我学着棠姑娘那天安慰我的样子,指了一指她身上的衣服。
“有得有失,你抵抗完彻骨饥寒,身上就会长出了一副不怕雷击雨淋的盔甲。”
卓希愣了一下,手握着热气腾腾的水杯。
“背盔甲好累的,我不开心。”
“每个人都要背负一些枷锁,既然脱不掉,只能笑着背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