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涉头胡波巷小钟烧菜馆后面有一家废品收购站,主人是一个老头,名字叫破烂春,这人对我非常重要。你马上过去,先悄悄打听一下他的底细,再想办法不露声色让他在你身边一直待到明天早上,我到时会赶过来。”
“不露声色?”
“对!”
“行!我明白了!”
挂完电话,我稍微放心了一些。
简单吃了份炒河粉,稍微休息了一下,晚上九点来钟,花姐过来了。
这个时候,小赌坊也开门了,里面就五六张牌桌,不少刚刚歇工的汉子,嘴里叼着粗烟,打着赤膊在里面耍钱。
我和花姐在小赌坊对面找了一家夜宵摊,随便点了点东西,等着死沙皮出现。
可能我给花姐一百块钱吃晚饭,她并没有吃饱,这女人风卷残云将点的东西吃光光,还端起盘子,用舌头舔盘底的汤水,看得我恶心死了。
还没到十点,远远就见到死沙皮来了。
上次这家伙衣服穿破破烂烂的,一副穷酸像,这次竟然穿了一套小马甲,梳着大背头,嘴里叼着一支雪茄,戴副墨镜,整得跟小马哥一样。
他后面还跟着那位会五百钱点穴手法的盲女,盲女倒是没什么变化,一手拿着棍子,被死沙皮牵着,一手拿着一根棒棒糖,津津有味地吃。
花姐见了他们,一抹嘴上的油,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。
“死沙皮!看来这两天赢了点钱啊,还摆起阔来了!欠老娘的钱不还,看我等下怎么一屁股坐死他!”
死沙皮进了赌坊之后,盲女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,自顾自地吃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