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？”

“你来找我干什么？”

此刻的周扬，眼眶有些塌陷，就连茂密的头发都稀疏发白了不少。

看得出来，他在这里饱受折磨。

“你最近怎么样？”

左阳倚在门框边，看着这位昔日故人，有些唏嘘。

“哼~”

“什么怎么样？”

“鬼镜被他们抽走，我每天被鬼镜吸食精元，大概很快就能解脱了吧...”

周扬平静的说着。

很奇怪，明明是两个生死仇敌，但他却一点愤怒也没有。

也许，那次【曙光号】上，已经搓光了他所有的锐气。

“他们...没给你再驾驭第二只诡异？”

“这样的话，才能持续研究吧？”

“哈哈哈~哈哈哈~”

“左阳啊左阳，没想到你也是个狠人。”

“不过，这样也好，虚伪的人没意思。我的身体已经濒危了，普通的诡异没用，好的诡异，你们基地舍不得。我啊...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弃子罢了...”

“B级任务的待遇，这么惨吗？”

左阳看着周扬没有光的双眼，神色有些复杂。

要知道，之前他是多么不可一世啊。

“你来找我？不会就是想和我聊天吧？”

或许是没有多余的共同话题了。

周扬重新缩回身子，闭上了双眼。

左阳眼睛眯了眯，突然说出一句费解的话。

“你觉得，什么才是最安全的？”

“安全？”

“现在有安全可言吗？”

“我以为我是御鬼者，我会安全。实际上，御鬼者也不过是他人的玩物。我以为...大集体是安全的，实际上人心否测。你要问我何为安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