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京城的大夫人送来的,一个是二爷原先的通房,还有一个是建威将军所赠。
没有一个是二爷主动要抬举的。
世人都说二爷是难得的好儿郎,比起那些动辄四五个通房的世家公子,二爷的确算是洁身自好。
可我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。
我所处的那个时代奉行一夫一妻,什么通房姨娘,那都是小三。
二爷这种人,若是在我那个时代,是要被骂一声渣男的。
叫我和这样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,我高兴不起来。
高妈妈便虎着脸说我不知好歹:“你以为出了府就能过好日子?放你出去,你那狠心的爹娘又得把你卖一回,如今你已长成,世家贵人府中不会收你这样年龄的丫头,你爹娘就只能把你卖进那腌臜见不得人的去处。”
“是只伺候二爷一个人好,还是伺候一群人好,你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我打了个寒颤,我竟把我那对愚蠢贪婪又狠心的爹娘给忘了。
见我屈服,高妈妈就满意地点点头。
掌灯时分,她将我送进二爷的房中,嘱咐我莫要怕,乖乖等着二爷。
我是不怕的,穿过来之前我有两个男朋友,也看过很多小电影,男女之间那点事,我自认为很懂。
二爷很快就回来了。
他带着一身肃杀,仿佛把冬日的冷冽都带进屋里,炕前的火盆似乎都要因此而笼上寒霜。
我打了个哆嗦,二爷登时看过来,见是我,就怔住了:“辛夷?”
我裹着被子,在炕上给二爷行礼:“奴婢给二爷请安。”
二爷脱了大氅,大马金刀坐在炕前的圈椅中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我心里很瞧不上二爷的这种行径。
明知故问。
夜深了,丫鬟只穿着肚兜裹着被子等在爷们儿的屋子里,除了那事儿,还会是为什么。
二爷又不是不知晓人事的少年,还会问为什么?真是好笑。
我一向是懂得如何顺应天命,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的。
反正我知道二爷绝不会因为我说几句好话就心软。
我扯下被子,露出光洁的身子,低眉顺眼地跪在炕前:“二爷,是二奶奶叫奴婢来伺候二爷的。”
二爷坐着没动,甚至还紧蹙眉头:“荣娘何必如此。”
我垂眸冷笑。
二爷在装什么呢?
主母有了身子,不便伺候爷们儿,叫旁人伺候,在这个时代不是很正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