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当晚便走了。
第二日,前院的书房也空了,那些大人们没再来。
只有那个叫子瑜的年轻人,叫小厮送来了一封信。
信上他自称姓周名珏,字子瑜,称呼我为玉兰先生,想要与我共同商讨如何改造绘制现有的弓弩。
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,一开始绘图,只是为了讨好二爷,顺便赚点钱。
接了信,看过了便随手一丢。
比起这个,我反倒对我身边的人更感兴趣。
譬如徐嫂子和小秦嫂子厨房一姐之争。
我第一眼就不喜欢徐嫂子,可几日下来,我也不得佩服,徐嫂子手上的确是有些功夫。
为了能叫我多少吃下点荤腥,她把肉剁得极其细碎,混着小菜蒸成糊糊,再把米捣成浆糊,掺杂着肉菜糊糊,或做成米糊,或捏成小团子,亦或者做一道咸甜口的点心。
托了她的福,这几日我多少能吃下点东西。
小秦嫂子也没闲着。
既然我闻不得荤腥,她就干脆由着我的性子,把素菜烧得十分好吃,往往就着一碟小菜,我就能吃半碗饭,吃完了还不会觉得恶心。
她俩的竞争日趋白热化,今儿个你做一锅子精致繁复的点心,明儿个我烧上一桌极费功夫的菜。
倒便宜了我和丫头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