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不信,他会是迫不及待地想来见我。
“辛夷,我要带你见个人,你怕不怕?”
我淡淡一笑:“见个人而已,我有什么好怕的呢?”
除非他让我见我爸妈,那我估计能吓得晕过去。
二爷定定地看了我半晌,才捉住我的手:“你就算怕,也没关系,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他牵着我的手,出了庄子,走在乡间的小径上。
两边金黄色的麦田随风起起伏伏,像是海浪一样。
二爷顺手折下一枝麦穗,搓了些麦粒,塞进我嘴里:“尝一口。”
麦粒有些生涩,却很甘甜。
“我回来得正是时候,”二爷满足地叹了一声,“过几日收麦子时,正好可以吃新麦饭,再配上麦黄蟹的蟹籽,烧上一锅豆撅子炖猪肉,人间美味不过如此。”
“二爷以前这么吃过?”
二爷是去岁开春到的登州府,他既然对新麦饭这么熟悉,想必肯定吃了不少。
二爷却笑了:“去岁才回登州老家,各处都要打点,附近几个州府那里也得去拜访,又娶了你们奶奶,哪还有功夫尝这些?”
我好奇心大盛:“那二爷是从哪儿知道这么配新麦饭的?”
我只知道豆撅子炖猪肉拌着新麦饭好吃,可从没想过要用麦黄蟹的蟹籽拌饭。
“一个死人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