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如炬,盯得我头皮发麻,我忙道:“难道是红茶说的?”
除了红茶,我想不到别人了。
“我叫人用了刑,不是她。”
我登时就心乱如麻。
不是红茶,那就是我院里的其他人了。
紫萱,红桃,还是红梅,红杏?或者,是死去的紫菀?
无论是哪一个,都等于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子。
“二爷……”
“你别急,”二爷的眼神又柔和下来,“不是你就好,我回来之前,常大人已经叫人暗中查过了,你那几个丫头的家人都没问题,不是她们。”
可不是她们又是谁?还有谁见过我在书房里画图?
还有谁……还有谁……
我抓着头发想了半天,总感觉那个人的名字就在我脑子里晃悠,可我就是记不起来是谁了。
怀孕之后,我的记性就很抽风。
有时候,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点小事我都能翻出来,可有时候,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。
偏生今日遇上这样要命的事情,我就愣是想不起这个人。
“别想了,既然不是你院里的人,此事容后再说。”
红桃送来了热水,我用剪子剪开二爷身上的里衣。
还好还好,那件里衣瞧着都是血,可二爷身上的伤口却不多,也并没有伤在要害处,而且都包扎过了,想来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