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门口停了四辆大车,车上装着一只只草筐子,里头全是我要的粗陶。
我拿起一只黑陶碗打量了几眼,就忍不住点头。
这制陶烧陶的师傅手艺不错,先不说这陶碗用起来如何,单说这个花纹,跟我给的图纸一模一样,就可知匠人水平高超。
翻过碗底一瞧,碗底上刻着我画的那幅自画像,下头写着一行小字,文二路求智巷吴雨涵,SOS。
不错,不错。
千百年后,倘若有考古工作人员恰好挖到了我的坟墓,或者恰好从不知道哪个地底下起出了这一批粗陶器,发现了这行小字,不知道会在考古界掀起怎样大的风浪。
倘若那个时候,恰好杭城文二路求智巷的吴雨涵还没有穿越到千百年前,成为登州卫李千户的辛姨娘,看到在博物馆展出的这批陶器,会不会吓得哇哇大叫。
不过陶器不值钱,我死了,后人应该会直接将这些陶器都扔了吧。
亦或者还没等到我咽气,这些陶器就被二爷砸完了。
我连忙吩咐秦宝山:“你再去定一个窑,这回不烧粗陶器了,烧些瓷器来,还是这样的花样纹案,不拘什么款式,总之烧一窑来就好。”
等把这批瓷器烧好了,我就先挖个洞,把这些瓷器埋在地底下。
要不,陶器也留一些?
趁着二爷不在家,还没开始糟蹋这些东西,我决定说干就干,立马叫丫头们全都出动,跟着我去后头林子里刨坑,埋陶器!
红桃细心一些,把挑出来的十几只陶器都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,这样轻易碎不了。
红杏和红梅就负责挖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