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牵住我的手,像对待一件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揉搓着。
“不是叫你先睡么?为何要出来?夜里凉,小心吹了风头疼。”
他送我回偏房,又扶我上床榻,看着我躺好,细心地掖着我的被角。
“你再等等,”二爷轻声念叨,像是在说梦话一般,“张老爷的确和倭国人做过生意,杭城那边应该也会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,只要再找到一个靠得住的通译,你就能回庄子上了。”
我别过头,不想搭理他。
他也不恼:“你好生歇着,明日中秋,我叫人给你扎了兔儿灯,你拿着去逛园子吧。”
我鼻子一酸,眼泪就滑进枕头里。
这几日二爷总这么哄着我,他越是这么温柔,我就越不想搭理他。
有这低声下气哄着我的功夫,为何就是不肯信我?
明明那些穿越前辈们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,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?
早知如此,我才不逞能呢。
“卫可心明日就到,”二爷轻轻拍着我的后背,“我会留神看着她,她若是有破绽,我定然不会轻饶她。”
我擦了擦眼角的泪,嘟嘟囔囔地问二爷:“二爷也会把她关起来么?就像我这样?”
身后的人许久没有答话,我便冷笑两声。
果然最难撼动的就是青梅竹马白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