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掏出帕子,把这丫头脸上的泪擦干。
“是,他还好好的呢,红桃,你也要好好的,你比紫萱小,过几年紫萱放出去了,你就是我身边撑大梁的,若总是心思这么重,我怎么敢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交给你照看?”
红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张了张嘴,好半天,才哆嗦着问我:“姨娘的意思是,将来把哥儿给奴婢照看?”
“是呀,”我笑了,“你这丫头傻了不成?我都说得很清楚了,你还要再问,快把脸洗一洗,去问问徐嫂子,能不能现在就做一碗汤来,我饿了。”
红桃忙答应着跑出去了。
我听得院子里还有人在抱怨她:“你慢着些啊!也不知道看人!”
想必是红桃跑得太急,撞到她了。
我摇头笑了笑,换上了家常衣裳,盯着那兔儿灯看。
看一会儿便释然了。
二爷三番五次地求和,我却一直冷着脸将他往外推。
何必呢?
寒了他的心,高兴的是别人。
他是主子爷,莫说怀疑我是细作将我圈禁起来,便是直接将我打死,我又能说什么呢?
如今这么对我,如他所言,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了。
我叹息一声,在外头披了一件袄子,提了兔儿灯,慢慢悠悠地往卫可心的院子里去。
今夜,二爷必定在卫可心的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