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的人都慌了,孙妈妈更是直接按住了我。
“姨娘,你可千万别伤心,也别伤着姐儿,你才生产完,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,等把身子养好了,很快就能再怀上一个的。”
“老话说,先开花,后结果,这先生了个姐儿,也没什么不好,咱们侯府至今还没养住一个哥儿姐儿的,姨娘生的这个姐儿,就是咱们侯府的大姑娘,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富贵等着咱们大姑娘呢。”
我才不管是什么哥儿啊姐儿的,也不管她将来是穷还是富,我就想确认一件事,这个孩子是不是全须全尾,她有没有多或者少个胳膊腿儿。
孙妈妈和丫头们越是拦着我不让我看,就越是说明这里头有问题。
我自己的孩子,我还不能检查了吗?
不顾孙妈妈和丫头们的阻拦,我硬是把孩子脱了个精光,在这小家伙的大哭大闹中,检查了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。
谢天谢地,诸神保佑。
我的女儿虽然现在浑身红彤彤的,跟个红皮鸡蛋似的,可她是个健全的人。
她跟普通人一样,一个脑袋两条腿,没有少手指头,也没有多手指头。
她是个普通的小孩子,现在还看不出美丑来,但最起码,她不会因为和旁人长得不一样,而被这苛刻的世间当成怪物来看待。
我紧紧地抱着她,把她贴在我的胸口,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那种很奇怪又很温暖的味道。
这是我的孩子,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是我的血肉化成的小人儿。
从此以后,我在大丰有了血脉相连,我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。
“姨娘,”孙妈妈小心翼翼地朝我伸出手,“把姐儿交给我吧,姨娘才遭了大罪,正在月子里,可不能掉眼泪,小心哭坏了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