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给燕王立功的大事,是瞒着上头的。
无论成功与否,舒姨娘若是让人递信给英王,英王就有时间琢磨对策,甚至很有可能死灰复燃。
闵姨娘一个劲儿地催问,我只能盯着她身后的舒姨娘笑了笑。
她倒不是傻子,见我看舒姨娘,就不耐烦地催我:“你管她做什么!这庄子上都是你的人,她只带了一个丫头,就算知道了秘事又如何?难不成,她们主仆二人还能逃了?”
舒姨娘双手合十,又要喊一声佛号,被闵姨娘打断了:“你别装了!这个时候喊佛号有什么用?听辛夷说吧,二爷也真是的,有什么大事不跟咱们说,反倒跟一个贱籍出身的人说。”
今日我若是不说,闵姨娘怕是要大闹一场。
我只得捡要紧的地方,简单跟她们说了。
“二爷糊涂!”
闵姨娘大惊失色。
“倘若那海匪真的攻破登州卫,二爷便犯下了滔天大罪,我们是罪臣家眷,能躲到哪里去?若是那海匪被二爷剿灭,咱们就更不用担心了,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多好,何苦要藏身于这个小小庄子?”
我抿唇不语。
二爷不糊涂。
正如闵姨娘所言,二爷身为指挥使,一旦叫海匪攻破登州卫,的确死罪难逃。
我们这些罪臣家眷,不是被罚没入贱籍,便是被判流放,总之,不会有好下场。
二爷都明白,所以他才把我们安排在此处。
一旦登州卫破,就会有人送上放妻书,我们这些枕边人便可侥幸保住性命,至于元姐儿和大哥儿,二爷交给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