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性子三妹妹还不知道吗?最是喜欢息事宁人的,昨日我一时嘴馋惹出这样一桩事,的确是我不对。可自家姐妹你来我往不都是如此吗?
说白了咱们都是庶女,不像大姐姐是嫡女,万事都有母亲替她出头,平日里有些什么口角只能彼此包容,妹妹你说呢?”
奚应莲心中一动,忽然转头,深深地打量着奚应芷。
“二姐姐这么说,是过往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?”
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奚应芷笑意变深,“我何时真的与三妹妹计较过?”
她生了一双含情杏眼,看人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,让人没法提防。
奚应莲看不出什么不对来,又想起以往自己对她虽然不怎么客气,她也的确没计较过。
这次说要吃蜜饯却惹出这么多事,约莫只是巧合吧。
再者说,两个庶女互相斗气又能如何,难不成还能越过嫡女去?
这般想着,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松了。
回身坐在椅子上,想了想又道:“方才绣梅挨了板子,你大可让父亲重新给你挑个丫鬟,何必非得要大姐姐身边的丫鬟,吃力不讨好。”
奚应芷捂唇,吃吃笑了,“三妹妹坐了这许久,渴不渴?”
她还说呢,奚应莲没好气地看着她,“说这么些话也不端茶来,自然是渴了。”
奚应芷正色道:“这就是了,绣梅挨了板子不能伺候,我若禀了父亲难免有告状生事之嫌。便是买新的丫鬟,也总要母亲经手,不是一两日能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