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这么大,她第一次觉得憋屈得紧。
“可是,可是我院中的丫鬟都是精心调教过的。”奚应雪眼底含泪。
姚轻黄劝道:“不过是个扫洒丫鬟而已,给也就给了,过些时日母亲再给你挑几个丫鬟,看你院子里还有哪些丫鬟不得用的,这次也好一并换掉。”
奚应雪仍旧不痛快。
这不是丫鬟不丫鬟的事。
从小到大,从未有人将手伸到她院子里来过!
奚应芷一个庶女,她凭什么!
姚轻黄见她这样,也不耐烦起来,“好了好了,往日你不是最识大体的吗,几个妹妹你也很是挂念,今日怎的如此小气了。”
奚应雪叫她说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,终是轻声道:“母亲何苦说这样的锥心话,女儿不过是舍不得梧桐罢了。
罢了罢了,二妹妹难得开口,我纵是不舍,自然也要应下的。
再说,旁人想要就要,日后院子里的丫鬟生了二心,我……也只管受着便是。”
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姚轻黄顿时又心疼起来,“好雪儿,这事母亲替你做主了,奚应芷要把梧桐要过去,我倒要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来受。”
说着便将梧桐喊了进来。
可怜梧桐腿上的药刚上了一半,就血肉模糊地被人扶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