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公子,”她欲言又止,“你是和宁姑娘这样说的?这些东西都是你的?
可方才你还说这些东西只是暂时替我保管而已。宁公子,你说的话,到底哪句是真的,哪句是假的?”
宁书元哪怕脸皮再厚,这会也维持不住假面了。
脸颊蹭地涨得通红,恨不得立刻有条地缝冒出来,好让他钻进去。
“没,没有的事,都是误会……”
他手足无措地要解释,奚应芷摇摇头自嘲一笑,神情冷了,说出的话也冷了。
“够了,宁公子,您是读书人,巧舌如簧能言善辩,无论什么都能说出一番道理来。可我如今已经不想听了,方才我便说了,凡此过往皆不计较,这些旧话不必翻来覆去地说。
这些东西我尽数带回奚府,还有方才我说的《云隐松风帖》,也请您还给我。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,再无瓜葛!”
她生气的模样冷若冰霜,仿佛站在云端拒人于千里,宁书元心头没来由地一慌。
他深知这个女子的愚蠢痴情和柔软好把控,这样冷硬的话让他陡生脱离控制的慌乱。
“阿芷。”他破天荒喊了这个亲昵的名字,“你别生气,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说着他扯住还在张牙舞爪的宁书意,猛地扇了一个巴掌:
“闭嘴!这些东西本就是阿芷暂存在我家保管的,你在这颠倒黑白做什么?
难道以为你是我的亲妹妹,我就会不顾是非伦常替你做伪证吗?还不向阿芷道歉!”
宁书意被他打得眼前一阵发黑。
缓过神来,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道:“哥,你居然为了她打我!你不是说她只是个贱女人,只是我们家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