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跟以往一样,对自己言听计从。
今日闹这一出,定然是因为自己当众调笑,让她颜面扫地所以才生气了。
想明白这一点,宁书元顾不得今日丢的人,飞快地追了出去。
“阿芷!”
宁书元捏着扇子三步并两步冲到奚应芷面前,眸光脉脉含情:
“今日都是我的错,是我一时得意忘形,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。你如何对我我都甘愿受着,只一点——”
他压低了声音,让他的话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求求你不要不理我,方才你那样冷冰冰地看着我,我恨不得立刻就去死。求求你,心疼心疼我吧。”
话里的情谊黏稠得几乎能滴出墨。
奚应芷垂着眼眸不肯看他。
宁书元以为她是害羞,殊不知,奚应芷是怕,怕看上他一眼,就会恨得要立刻将他剥皮抽筋!
强忍着心中翻滚的恶心和憎恶,奚应芷轻声道:
“你不必说这些话哄骗我,方才你妹妹如此侮辱我,我若还不识趣,就是将我的脸面往地上踩。”
宁书元心中更是一定,忙道:“我那妹子就是个没见识的农女村姑,你怎能同她计较,日后我定然严加管教,让她不敢再对你无礼。”
他百般纠缠,其实就是舍不掉奚应芷这个财主而已。
她虽然只是个庶女,却肯为了他节衣缩食,费尽全力供养。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所以平日在学堂他虽然不是挥金如土,却也比那些农户之子宽松许多。
奚应芷若真的抽身,他立刻就会跌入泥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