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自知辱骂金甲大人,无论如何解释也是徒劳,小女不敢推脱,只求戴罪立功。”
端亲王眸中现出兴味,“戴罪立功?本王倒不知道,小小奚府,能为本王立什么功。”
奚应芷斟酌着话语道:“臣女斗胆敢问王爷,金甲大人近日是不是总是精神不振,不爱吃东西,反而总是焦躁难安?”
端亲王侧眸打量着趴在一旁无精打采的金甲,冲着奚应芷抬了抬下巴。
她对这些小动作很是熟悉,明白这是示意她继续说的意思。
奚应芷顿时大受鼓舞,说话也快了些:“金甲大人年纪大了,老年的犬儿听觉和嗅觉都比小狗更加灵敏,王爷府中每日都有练武刀戈之声,落在金甲大人耳中会让它不适焦躁。
巧合的是,奚府的马车带了马铃,这清脆悦耳之声吸引了金甲大人,这才有了今日的误会。车夫并非有意冒犯,实在是被金甲大人威势所镇,一时乱了方寸,请王爷恕罪。”
说了半天,又绕回来了。
端亲王一会看看金甲,一会又看看跪在下方,似乎缩成一个糯米丸子的女子,眼底闪过兴味。
京城之中,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卖弄口舌。
也鲜少有女子,在他面前还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戴罪立功?”
奚应芷厚着脸皮道:“王爷平日忙的都是国家大事,臣女自知只是后宅女子,便是想为王爷卖命也束手无策,只能做这些微末小事,也算是为王爷尽心。”
不得不说,耳鬓厮磨许久,奚应芷最是知道端亲王,是个只能顺毛摸的。
这会什么好话都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倒,端亲王神色果然松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