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旁的贵女都是坐轿辇,她们若是徒步上去,浑身大汗淋漓定然要被人笑话。
可是,这会若回家让母亲再安排轿辇,怕是要像奚应莲说的,来不及了……
奚应雪攥着裙角站在原地,左右为难。
“你们瞧,那是哪来的乡巴佬,站在这傻愣愣的,莫不是不知道上山的路?”
“听说前几日有个女子在季山长面前跪了三天三夜,求季山长松口放她们入学,应当就是她们了。”
“那就难怪了,原来是门户低的乡巴佬,难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”
“瞧她们穿的衣裳,多可笑呀。”
奚应莲和奚应雪叫这些议论讥讽得脸颊涨紫,反倒是奚应芷没事人一样,坦然打量着山间的小路,提了裙缓缓往山顶处走去。
前世她们入学时也遭遇过这些事。
彼时奚应雪怒斥奚应芷爱慕虚荣、争强好胜,强求季山长让她们入学,为此奚应芷名声臭不可闻。
所以议论和指点声虽如狂风暴雨,却大多是冲着奚应芷去了。
有她在前头顶着,奚应雪和奚应莲两个完美地隐身。
甚至奚应雪还因为不争不抢、高洁淡然的美名,一入学就得了好几个贵女的青睐,很快融入了学院。
今生嘛,她没能给奚应芷头上泼脏水,这些议论和指点奚应雪自然也逃不过,登时臊得她无地自容。
见着奚应芷一个人往山上走去,她气急上前拉住她:
“奚应芷,你爱出风头也该注意场合,这是麓山书院,没人纵着你满腹心思地无理取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