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谢玉璇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和身份,飞快地解释。
宁远侯府虽然也是勋贵,可大燕朝没有哪个勋贵敢在端亲王面前卖弄身份!
奚应芷这话,几乎是把谢玉璇往死路上推。
静仪郡主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,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。
半晌才阴沉着开口:“我王兄说了,我这人虽然不聪明,可也不必聪明,凭本心做事即可。”
她陡然转身,走到奚应雪面前,抬手给了她一巴掌。
“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丑得恶心,污了我的眼睛,我觉得恶心便动手惩罚便是。”
她站在原地,脸上露出残忍的笑,“反正不拘得罪了谁,总有王兄替我摆平。”
奚应雪没有任何准备被劈头打了这一巴掌,还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平辈姑娘。
整个人又沤又气,旋即却又被静仪郡主这番话给唬得一动也不敢动。
只得呆愣愣地僵在原地,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。
委屈,她是真的委屈。
从小到大她从未挨过巴掌。
偏偏这几天像是被鞭炮附体了一般,啪啪啪地响个不停。
先是父亲,然后就是这个静仪郡主。
奚应雪手指紧紧攥着,就连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整个手掌血肉模糊的痛楚都没察觉出来。
盖因比疼痛本身更让她难以忍受的,是那些贵女嗤笑议论的视线。
巨大的羞耻席卷了整个人,她不必听都知道,这些人会议论什么。
无非是嘲笑她的狼狈,讥讽她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