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山长下了两个子便发觉走入死路,任端亲王怎么说都只摇头不肯再下。
抱着那叠试卷:“我该批复诗文了,下午就要张贴,不比王爷位高权重来得清闲。”
端亲王也不开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看得季山长一阵臊得慌,脚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端亲王重新垂头看向那局似乎已经步入绝境的棋。
虽然白子已经被团团围困,可要破局却也不是不可能。
他平日最是喜欢解这种死局,所以才会枯坐在此半日,等季山长回来与他继续下棋。
可现在……
凝神看了半晌,忽然将手中棋子一丢,起身走了出去。
书院里,考完试后,上午的课便结束了,贵女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,府上的小厮各自送了午膳进来。
奚应雪这回学聪明了,她坐的位置本就靠后,夫子一走,她便从后门出去躲得远远的,生怕被静仪郡主再捉住。
也是她杞人忧天了,静仪郡主被方才季山长突如其来的考试给弄得心烦意乱,哪还有心思找她麻烦。
就着下人摆膳的功夫,静仪郡主瞟着几个跟班,“方才考试,你们的诗作的如何?”
几个人各自眼神交流了一番,由周梦楠出面苦笑道:
“咱们什么水平,郡主难道不知道吗?什么湿啊干啊的,咱们几个平日里最烦的就是那些个。”
静仪郡主不由地松了口气,撇撇嘴:“季山长忽然来这一手,说什么忽然改了规矩,念书不好便要退学。
我看他就是故意针对咱们,还装模作样地拿陛下来压我们。陛下成日忙于朝政,怎么会留心这种小事!”
周梦楠也忙道:“就是,季山长自以为曾经是王爷和陛下的老师,总是眼高于顶看不起咱们。往日郡主敬他三分不与他计较,他反倒蹬鼻子上脸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