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如璋走到跪着的奚应芷面前,“你来说,你是如何提前作弊,提前知道本王的画作的?”
听他没提那招摇撞骗的事,奚应芷松了口气,抬起头乖巧道:
“若小女真能提前知道王爷的心事,且还揣摩得如此透彻,那该是臣女的无上荣光。
可惜臣女没这个本事,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王爷的画。”
这话自然是撒谎。
前世这幅画就挂在她的房间里,日日夜夜陪伴着她。
那首诗,她作出来后,裴如璋大感有趣,亲自拿了笔写在她的小臂之上。
想到那些事,奚应芷脸又红了。
这会她答话时,带着一丝庆幸和狡黠,双眸又因为紧张和羞耻翻了一层水光出来。
裴如璋心中那点子暴戾,就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小手轻轻抚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冒出头就淡了下去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裴如璋点点头,下一瞬,视线又扫向秦雪莹。
“她没这个本事,季渊没这个时间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是本王作弊,主动向她透题了?”
这么一句话,秦雪莹瞬间汗毛耸立,扑腾就跪下了。
“不,自然不是。”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。
“是我考输了觉得丢人,所以污蔑她,不是她作弊,都是我的错!”
院子里没人说话,更没有人敢抬头,只有秦雪莹认罪求饶一声又一声地回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