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只感到一股莫大的恐怖灵威,从远方传来,令人心悸到几乎要匍匐在地,顶礼膜拜。
随后天穹突然落下了一张绽放青蓝光芒的巨网,便将铺天盖地如沙尘暴的劫雾罩住,而后收拢成了一个小黑点。
有人施展了远视术法,隐隐看到那边的空中飘浮着一道身影,令人望而生畏。
只看一眼,脑海中就宛如浮现出了一道无比庞大的巨人身影,心神战栗不敢再看。
“那是……是元婴真君?”
“是化神道君。”
聚集地外的一座拥有一级灵脉的山峰上,一个陈姓修仙家族坐落于此。
此时,这家族内一行人正满是敬仰的远眺着远方的景象,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纠正族内子弟的错误,崇敬激动道。
“那应该是天人道君,长寿宗老祖,也是我们陈家的老祖宗。”
身旁众多子嗣长老闻言俱惊,旋即在老者带头下纷纷跪拜了下去。
“玄孙陈非言,带众多族内子嗣族人,参拜老祖!祝老祖既寿永昌,寿与天齐!”
一众后辈子弟亦是纷纷效仿参拜,很多子嗣脑瓜子都是嗡嗡作响,有些激动得不敢置信,颇为忐忑。
很多人都从小听说,自家与长寿宗那位天人道君有血缘关系,尤其是本族陈飞麟老祖那一脉,更是最为直系的关系,但很多族中老一辈的修行了上百年,也没真正踏入过长寿宗,更没见过传闻中的化神老祖。
因此,如今集体在此参拜,反生出不真实感,很是忐忑。
良久。
天那边的强烈灵威以及铺天盖地的劫雾消失了,仿佛从来没发生过,一切恍如幻觉。
众多陈家族人这才回过神来,只觉那种压迫人心的力量消失,有些怅然若失。
陈非言心中一叹,正欲起身,倏然空中一暗,传来淡淡的压迫灵威。
陈非言一惊,立即抬头看去。
却见空中一道人影飘浮,其头顶还悬浮着一张青光闪闪的巨网,网罗了数十丈方圆的滚滚黑色劫力,散发来令人惊心动魄的恐怖危险感。
太阳的光芒都仿佛被此人的身影遮掩了一半,导致其面庞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具体,只是其两鬓白发,尤为醒目,透着沧桑与邪异。
“老……老……”陈非言霎时额头泌出汗珠,紧张得连“老祖宗”这三个字都没有勇气再吐出。
毕竟这老祖宗,当真是一个很久远,也很尊贵的人物,连他爷爷,好像也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,才见过一次。
“你们都是陈家人?”
高空中,陈登鸣微笑看向下方的一群跪了一地的族人,出声询问。
其实也无需询问,他已经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群修仙家族之人,体内流淌的血液,不少都与他有些稀薄的联系。
之所以说是稀薄,也是因他的血脉早已在昔日化神时以道石重铸了道体,发生了巨大的改变。
但既然存在这一丝关系,无论是否稀薄,的确像是他的后代。
一众陈家子嗣闻言,俱是受宠若惊,激动万分,陈非言忙是头如捣蒜,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族谱,恭谨跪拜道,“回道君的话,晚辈的父亲是陈青云,爷爷是陈培毅,爷爷的父亲,便是如今在东域长寿道域辖内的陈家老祖陈飞麟。”
“都发展了这么多代了啊……算算时间,飞麟这孩子也已是四百多岁快五百岁了吧……”
陈登鸣神色感慨看向下方一众老老小小,颔首道,“原来是培毅的孩子,你父亲如今怎样了?现在在何处?都是一家人,就不要说什么晚辈道君的称呼了。”
陈非言闻言激动兴奋得险些要昏过去,老脸满是红润,忙遵命称是,又道,“回禀前辈,我父亲在一百多年前突破金丹,便带领我们兄弟姐妹一起离开了本族,在外开枝散叶。
一个甲子前,玄孙我突破了筑基后,就尊父亲之命离开了家族,带着子嗣和诸多人手,来到这南寻山附近建立家族,在此修行的同时,扶助和吸收一些南寻修仙者……”
陈登鸣闻言讶然,看来这些年陈家对于南寻的扶助,是真的做了不少啊,都是有心了。
这可能也是受到他以及陈敬的影响,陈飞麟必然是知晓父亲陈敬对南寻的依恋,最终去世时,也是葬在了南寻。
不过之所以这么将家族分散开来,只怕也是更好的分配资源、谋求发展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