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,为成就一位金丹,将整个万里边陲都卷入了整整六十年的尸山血海中,森然可怖。
“看来非但是锦绣坊这边的林家,便是骆家山那边的林家,我也得辣手拔除!”
陈登鸣冷哼一声,大袖一挥,转身腾空而起,身形飘浮半空,眼看着外面乱作一团四处奔逃的锦绣坊散修,神识之力化作一股洪流席卷而出,声音清晰传入诸多慌乱的散修耳中。
“林家作恶多端,建血窟鱼肉尔等底层散修。
今日我南山宗祝寻替天行道,覆灭林家,绝不牵连旁人,诸多道友同仁不必惊慌!不日后即可返回锦绣坊居住,无需任何留宿过夜费用。”
“什么?无需留宿过夜费用?”
“南山宗祝寻?这是何方高人?为何没听闻过南山宗”
“林家建立血窟?鱼肉我们?此人是在替天行道?我们怎么不知道?”
大量惊慌逃窜的散修听到神识传声,不由均是错愕哗然。
有人逐渐放缓脚步,看向林家府邸祖宅的方位。
只能看到寥寥一些林家客卿逃了出来,其他诸多林家子弟则是惨死在一个瘆人的飞天脑袋口中。
很多散修均是茫然失措,甚至都完全不清楚林家何时曾鱼肉过他们,被人剥削奴役,乃至谋财害命仍自不知。
陈登鸣看着城外攒动的人头和一张张迷茫的面庞,不由内心摇头暗叹。
这些底层散修,很多人就与他当初最开始来到聚集地一样。
甚至都不清楚诸多妖兽乃是林家圈养的,还以为林家建立锦绣坊乃是庇护诸多修士的,尽管需要收费,却也是情有可原。
实则正是因妖兽的威胁存在,才更能凸显锦绣坊的安全,巩固林家的权威,方便林家养猪敛财。
他不再多言。
眼见祝寻已是完事收工,在半空飘荡,已寻觅不到更多身有怨气的林家之人。
当即飞身下去打扫战场。
林家祖宅内,此时也没了动静。
金罡灵尊踏着轰然脚步声走出,浑身浴血,诸多妖蛛皆已死在其铁拳之下。
陈登鸣当即不再停留,扬起手中鬼玉镯催动后,将整个林家封锁。
而后带着祝寻,驾驭刀光,直奔远方骆家山的方位而去。
…
林家前些年就已霸占骆家山,尚有一位筑基中期家主带着部分家族分支弟子,就在骆家山修行。
陈登鸣并不打算放虎归山。
不过这一番对林家的屠戮,虽也是为他自己出口恶气,为昔日枉死的诸多散修出口恶气,冥冥中却竟也是帮骆家报了仇,似与当年初入修仙界时的因果对应,隐隐仿佛形成了一个因果闭环。
因从此起,果从此结。
陈登鸣想到这里,心内略感唏嘘。
三十年来寻剑客,几回落叶又抽枝。自从一见桃花后,直至如今更不疑。
物是人非,唯他初心不改。
一饮一啄之间,皆有命运天定,某些未结的果,在一些特定的时候,总会结果。
此去骆家山除去林家之人,于他如今而言,已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但事后靠蒋强一人,想要同时掌控锦绣坊和骆家山,建立另一个理想的和谐而秩序的小修行界,也并非易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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