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裴一帆对替死鬼等人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,但二毛既然同意他们搜身,他也不便继续阻止,只能怒目看向替死鬼等人,“行,你们搜吧,丑话我说到前头,你们今天做的任何事情,我都会一字不漏的禀告盟主。”
替死鬼歪头瞅了裴一帆一眼,转而冲身边的一名九州盟弟子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意,迈步向二毛走了过来。
不管什么时候搜身对一个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,眼见他们真要搜身,裴一帆愤然怒视,但那名九州盟的弟子并不是归元派门下,裴一帆的怒视不足以令其忌惮迟疑,对方径直上前,对二毛上下其手,仔细搜寻。
二毛的随身物品只有一个钱袋和一个腰囊,钱袋里装着一些钱币,腰囊里装着宗主金印和火折子小刀等杂物,那人仔细搜寻过后一无所获,只能皱眉转身,冲替死鬼摇了摇头。
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,替死鬼多有失望,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态度,而是阴声说道,“搜不到不表明此人就是清白的,他是唯一接触过子许将军的人,那件信物肯定在他手里,玄云宗这么大,他完全可以将那信物藏在别的地方。”
替死鬼说到此处略做停顿,转而再度开口,“此人凶残刁钻,不上些手段,他是不会说实话的。”
“世子,他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,竟然还想对他动刑?”裴一帆环视众人,一字一句,“当初封印神灵所用的龙角是李二毛送给我们的,我们米粮不续之时他慷慨解囊,尽出所有,朝廷派人偷袭云崖洞,也是他事先告警我们才得以全身,他不但是世子的恩人,也是我们的恩人,你们今天谁敢动他,我就跟你们刀兵相见,不死不休。”
保护替死鬼的这些人虽然同为九州盟弟子,却并不都是裴一帆的同辈,其中不乏其他宗门的前辈,眼见裴一帆铁了心要维护二毛,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沉声说道,“裴一帆,你疯了不成?如此不分尊卑,这般不知轻重?”
“姜仲师叔,在晚辈看来,分尊卑知轻重之前,我们先得做个人!”裴一帆态度异常坚决。
由于太过愤怒,裴一帆此时双目圆睁,浑身发抖,见他真有可能跟自己拼命,众人面面相觑,皆不敢贸然上前。
眼见众人都不敢上前,替死鬼只能就此作罢,“裴一帆,那件信物是寡人身份的证明,只因你百般阻挠,寡人方才不得寻回,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由你承担。”
由于不齿替死鬼的作法,裴一帆的语气也不再礼貌,“随你怎么说。”
替死鬼自裴一帆那里碰了个钉子,随即又将视线移到二毛身上,“李二毛,你立刻带我们去子许将军的埋骨之处,如果那件信物还在她的身上,你就可以洗清嫌疑。”
“我忘了她埋在哪里。”二毛正色说道。
“一派胡言,”替死鬼高声呵斥,“这才过去多久,你怎么可能忘记,你分明是心生愤恨,不愿给我们带路。”
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不愿给你带路,你能奈我何?”二毛直视对方眼睛。
“你,你,你……”
二毛拿出玄云宗宗主金印,环视众人,“我是玄云宗现任宗主,这里是玄云宗的地盘儿,玄云宗不欢迎你们,请你们立刻离开。”
见二毛竟然下了逐客令,替死鬼气的暴跳如雷,“反了,真反了,来人,把他给我…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