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世子私库里的,都是好东西,不然怎么能引得你这个贼惦记!”
“那你看看我这只是什么?”
卫婵递过去,叫在场众人看了个分明,那只镯子的截面,可不是金子的颜色,而是银,这根本就不是赤金,居然是金包银,外面只包了一层金箔,截断面压根就看不见金子的成色。
“这,这……”端砚睁大眼睛。
“老太太宽容,赏赐我们几个镯子,可我们不过丫鬟,怎能与府里姑娘们戴一样的东西,虽然款式相同,用的金包银的工艺,做工和重量也比姑娘们的差了许多,只要细心看,就能看得出,端砚,你口口声声,说是我偷的,如此笃定,只是因为我有一样的手镯,就污蔑是我,我这只镯子一直藏在袖子里,没别人瞧见,你是怎么知道我有的?”卫婵说话,软软的,很柔和,不是郑令仪那种一句三喘,还带着气音,有故作娇弱之嫌,平缓的让人莫名焦躁的情绪,都被抚慰下来。
她逻辑分明,条理清晰,看着面色苍白的端砚:“若不是我偷的,这镯子到底是谁拿的?我不能白担这个骂名,却也不能叫真正的贼逍遥法外。”
谢怀则挑眉,双眼间露出一丝兴味:“你如此说,是有头绪了?”
卫婵摇摇头:“目前奴婢还不知道是谁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?”
“奴婢在库房做了一点小小的布置。”
谢怀则抬眼睛,等着她说。
“奴婢在库房木箱和地上,撒了一层薄灰,若只有奴婢进出过,便只有奴婢的脚印才对,若是有其他人的,只要对比一下鞋子,就知道是谁偷的了。”
谢怀则轻笑了一声。
不仅是卫婵,就连别的丫鬟小厮都是一惊,他们的世子,一向不苟言笑,端直板正,活到这么大,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现在居然抬起嘴角笑了,哪怕只是一声,是错觉吗?
“去查!”只有两个字。
谢怀则身边的两个得力小厮,从卫婵手中拿了私库钥匙,便去临摹脚印去了。
卫婵看了一圈院里的丫鬟们,从面色上,大概已经能猜出是谁干的,只有端砚仍旧巍然不动。
小厮拓了脚印,拿着纸张比对,果然其中一个是卫婵的,而另一个大些的鞋子,则比对出,是二等丫鬟生宣。
“世子,从生宣房里不仅搜出赃物,还搜出一把钥匙,一看就是自己私下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