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砚嗤笑:“哦,收拾了床铺,居然铺盖都没换,那就有趣了。”
卫婵给谢怀则拿衣裳,却看见两人在此对峙:“红砚这是怎么了?”
红砚满脸恶趣味,对着卫婵的耳边说了些话,卫婵有些不赞同,但依旧表情柔和:“若是没侍寝,这药伤身,还是不喝的好。”
绿痕勃然大怒:“谁说我没侍寝。”
一把夺过来,咕咚咕咚喝了进去,还拿眼觑着卫婵:“你别得意,我如今也是世子的人了,你有什么好炫耀显摆的。”
卫婵不明所以,哦了一声,摇摇头也不说话,走掉了,她原本就只是路过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
“你去做什么了?”谢怀则冷着脸,发觉自己这句话实在冷硬,缓和几分神情,却抿着唇,不肯给自己找补。
卫婵不明所以:“给您拿换的衣裳,今天不是要穿这件鸦青的吗?”
谢怀则嗯了一声,看着为他整理衣裳的卫婵,她神色如常,似乎并未因为自己宠幸了别的女人而生气。
一点都不吃醋,谢怀则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,心情更不爽了。
他想了很多,她这么不在乎他,是因为不喜欢他还是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,她身份低微,是不配吃醋的。
可他分明说了,允许她吃醋,她却依旧淡定的,仿佛被抢走的,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。
“这几日你不必在我身边服侍了?”
卫婵一愣,在谢怀则的吩咐下,让绿痕接手了为他整理衣裳,佩戴压襟玉佩的工作。
他们昨夜成就了好事,绿痕红着脸娇羞细心的模样,这一回反而卫婵成了局外人,她笑了笑,站在一边等待指示。
“你不是身子不适,就歇几天好了,采荷露什么的,交给别人去做。”
卫婵温和的笑着:“是,奴婢谢世子大恩,现在奴婢能下去休息了吗,净皮姑娘服侍您,也很周到,奴婢也能放心。”
谢怀则蹙眉,刚想刺她两句,就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,到底咽下话头。
卫婵刚退出去,谢怀则就打开了绿痕的手:“眼睛没长着,衣服不是整理好了吗?”
啪的一声,绿痕顿时涨红了脸,却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“一点小事都干不好,要你何用。”
谢怀则冷着脸出去,却见绿痕去了东厢房,不由得皱眉:“你去那屋做什么。”
绿痕肩一缩:“这个,这个,是老夫人允奴婢住在这里的”
“祖母允的?祖母连这些事都管?”谢怀则冷笑:“你住这屋,凝冬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