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那么做,不过是因为不屑,不愿,或是觉得那女人不配。
卫婵的眼睛有些酸,他对她这样温柔,这样好,万一有一日他把同样的温柔给了他的正室,他的妻子。
自己这个通房,又算是什么呢。
想想,就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,眼睛酸的差点要掉下泪来。
不能沉溺,卫婵,她这样告诉自己,她从来都不是内宅被驯化,一心想要攀附富贵的凝冬,她是卫婵。
不论世子如何待她,早晚有一日,这些温柔,这些恩宠,都会给了别的女人。
“其实奴婢,原本来癸水,是不疼的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?”
“喝了避子汤后,才有这样绞痛的症状,也不知是不是那汤的事。”
谢怀则原本帮她轻柔的揉着肚子的手,停住了。
卫婵不敢看他的表情,他会怎么说呢,认为她不想喝避子汤了,想要故意有孕拿捏他?还是想要在正妻之前生下孩子,一步登天,像丽姨娘那样,成为庶长子的生母。
世子明明跟她说过,很讨厌丽姨娘,更讨厌宠妾灭妻。
她真是不长记性,每次世子给了她台阶下,她就要跃跃欲试,挑战一下他的底线,何必要试探呢,维持着和平的假象不好吗,享受他此刻的温柔,万事不萦心,才应该是她的处事方法。
说出口时,就有些懊悔失言。
谢怀则的确有些狐疑:“避子汤,当真有那么伤身吗?”
卫婵沉默,不想回答。
“怎么了,为什么不说话?”他抬起了她的下巴,幽深的眼睛望着她,似乎,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,看清她真正的目的似的,带着一点探究。
卫婵勉强笑了笑:“避子汤伤身,难道世子不知?奴婢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时就听说过,有些姨娘因为喝的太多,彻底伤了身子,不会生育了。”
她抿抿唇,笑了笑:“奴婢说这话,是不是让您困扰了,您放心,奴婢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,只是这几日腹痛不适,难免失了谨慎,您别往心里去,就当奴婢没说过,好吗?”
她故意往谢怀则怀里偎了偎,又娇又惹人怜,还主动蹭了蹭他的下巴。
卫婵知道,私下里的谢怀则,是喜欢这种有些亲昵的举动的,每次她主动做出来,他都很受用。
“你都说了出来,我如何能当没听见。”
“……”
谢怀则眸色幽深,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细想想,自己的娘亲陵阳郡主嫁过来后,父亲身边也有两个早年纳的通房,虽然没有赶出庄子上,但这两个通房的确没有生养,而谢家那些族兄弟身边,陪着自己一同长大的通房妾室,生养的,也不算多。
“那药当真如此厉害,叫你难受?”
卫婵摇摇头:“奴婢知道厉害,这药是非喝不可的,奴婢不会坏了规矩,您都已经如此宠爱奴婢,奴婢怎能不知好歹呢。”
谢怀则沉默半晌:“正妻未入门前,便生出庶子女,是大忌,便是普通小世家,再没规矩,也没有这样欺负未来主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