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婵深以为然,当即便点了点头,抿抿唇:“这话奴婢不敢对外说,太多人会觉得奴婢不知满足,不知感恩,奴婢这样的身份,居然还敢奢求更多,有了荣华富贵的生活,还要自由,实在不知廉耻。”
就连她的亲妹妹,都觉得她不可理喻,觉得做姨娘,锦衣玉食的,不用自己赚钱,不用操劳银子,只要被养着,成为金丝雀,有什么不好。
“为什么不知廉耻,人有欲望,并不可耻。”
皇贵妃笑:“至少当初,陛下待本宫,还曾说只真心爱本宫一人,娶本宫做正妃呢,虽然后来因种种原因,他登基为帝没能兑现承诺,然这皇贵妃的位子,两个孩子,便是对本宫的补偿,谢思危此人,怕是从未对你允诺这种事吧。”
卫婵一晒:“世子他,不会骗奴婢,做不到的事,他也不会承诺。”
皇贵妃忽然笑了:“傻丫头,他若真心想对你好,娶你做正室,总有操作的手段,只是艰难罢了,男人不选择最艰难的那条路,只是权衡利弊后,觉得不值得罢了。”
卫婵也不伤心,只是憨笑,她从来也不觉得,自己对世子而言,有多么的重要。
“瞧我说的,是不是吓着你,让你心寒了?谢思危这个人,冷漠理智的像个假人,也就对你如此,某种程度上对你是真心了。”
“奴婢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,不会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身份地位不平等,又怎么可能真的灵魂交融。
“奴婢倒是意外,奴婢还以为,您会为世子说好话,也觉得奴婢得陇望蜀呢。”
皇贵妃摇头:“你这丫头,很像从前的我,作为宫妃,再是妾妃,哪怕只是个小小美人,也是有品级的内命妇,是主子,跟寻常人家的妾不可同日而语,可一入宫门,除了力争上游便没了别的选择,你到底还是有退路的。”
她能有什么退路,如今不过是能过一日是一日,有一日总能偿还世子的恩情。
“本宫倒是乐的看谢思危的笑话,男人都是这样,即便是真心爱一个女人,也很难愿意去了解她的内心,总觉得女人叽叽歪歪爱矫情,更何况他还是当局者迷,对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呢,将来可有他苦头吃。”
“世子出身富贵,不必为生计发愁,能有什么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