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却不同了,她的身份地位就是理所应当,主母管教妾室,就是礼法规定的。
不过刚进门,还不好彻底撕破脸,她总得等着卫氏自己先露出马脚,才好有理由,不然人家没犯错就喊打喊杀,只会让世子觉得她小气不能容人。
然而今日,就能治她一个不敬主母之罪,孟秋蝉有些得意。
素日她为了讨好谢怀则,甚至连他身边一个低贱的小通房都有些结交的意味,现在终于得偿所愿,轮到那些贱婢在她手下讨生活了。
想到这,孟秋蝉都有些想要笑出声来。
然而前去传话的婢女带着一个脸生的小丫鬟回来了,小丫鬟倒是没怯场,先给她这位夫人请了安。
“夫人,奴婢翕砚,原本是世子身边的大丫鬟,后来被派去服侍我们姑娘。”
“哦,凝冬可是身子不适,本夫人可是等了她许久,也没见她跟我来叙叙旧,难不成是不愿见到本夫人?”孟秋蝉状似关心,实则却是在阴阳怪气。
翕砚脸色有些古怪,却并不害怕:“回夫人的话,我们姑娘在世子跟您成婚之前,就回娘家了,现在还没回来呢。”
“回娘家?”孟秋蝉的脸阴了下来。
早不回晚不回,偏等她进门的时候回,这是什么道理,瞧不起她这个正房夫人吗?
翕砚继续道:“我们姑娘之前跟世子禀告过,说若是不合适,便过些日子再回去,可世子允了,还说夫人您贤惠大度,不过是晚几日相见,您不会介意,奴婢以为世子跟您说过了,就没来及时禀报。”
谢怀则怎么可能跟她说,昨夜新婚洞房花烛,碰都没碰她,半夜就走掉了,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呢,虽早上派了个小厮跟她说了一声,不是去了哪个小妖精处,而是官场上有事,她要做个贤内助,自然不可能不让他去,更不能露出怨怼。
一时间竟成了个僵局,孟秋蝉真是发脾气也不是,不发脾气也不是。
“哦,你家姑娘家里怎么了,本夫人既入了门,以后便是主母,自然要关心她,若是她家里有了什么难处,尽管跟本夫人说。”
翕砚替卫婵谢过,又道:“有红研姐姐跟着呢,而且之前世子也做了处置,应不必夫人忧心,世子倒是交代过,若是夫人问起,便叫夫人认一认世子跟前的人,奴婢和红砚姐姐之前都是服侍世子的人,还有几个二等丫鬟,生宣熟宣紫毫等人,除了几个做杂役的,如今都在关雎院服侍我家姑娘,世子从前些日子搬入凭澜院后,正院内室就不怎么留丫鬟服侍了。”
生宣几人也自是等在外院,听候召见,孟秋蝉一一见过,又让乳母介绍了一番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,以后便都是一个院伺候的奴才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总要熟络一番。
孟秋蝉眯了眯眼睛,问道:“你们之前既是世子身边的大丫鬟,谁掌着世子的私库?”
翕砚也就面对世子是战战兢兢,怕的不行,可到底是谢怀则调教出来的丫鬟,在外面丝毫不怯场,哪怕面对世子夫人也是这样。
“回夫人的话,之前管着私库钥匙的端砚姐姐,因为犯了错被打发了出去,之后钥匙便是世子自己拿着,平日赏赐来送东西的婆子丫鬟,有个瓷盘子,装着一贯钱,有需要的时候就抓一把给那婆子丫鬟。”
私库钥匙不是在哪个大丫鬟手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