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婵抿唇:“既如此,以后你也不是什么奴婢了,你我姐妹相称,以后你便是我妹妹。”
红砚一呆:“这,这怎么使得。”
“都不在公府了,平德乡君也已死,我难道还需要什么丫鬟服侍不成,就这么定下了。”
红砚心头一热,却说不出什么腻腻歪歪感激不尽的话语,她知道卫婵也不爱听这些。
“这以后,咱们要怎么办呢。”红砚撇撇嘴:“那些首饰和名贵布料,还有世子交给您的私房,一件都没拿出来,早知不回去了,好歹把那些银票地契,还有那个首饰盒子都拿走。”
卫婵噗嗤一乐:“你怎么比我还财迷,那些可都是世子的钱财。”
红砚却理直气壮:“姐姐服侍他一回,受了多少委屈,但凡他不在京城,就有人找上门来给姐姐气受,姐姐不肯说老夫人和夫人到底说了些什么,可我大抵也能猜出来,必定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话,也是姐姐侥幸活命却不愿留在公府的原因之一,姐姐如此辛苦,差点命都没了,拿他些银子补偿,很过分吗?那些若是拿出来,够咱们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生活的。”
卫婵几乎要笑的跌倒,从袖口掏出一叠纸张:“你瞧瞧这些是什么?”
红砚接过一看,赫然吓了一跳:“这,这些是……”
卫婵做了个嘘的动作,还用口型说了句财不外露,红砚自然心神领会。
“我的好姑娘,好姐姐,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些?”
银票两个字她到底没说出口,这里是茶楼虽是雅间无人打扰,可她听了卫婵说的财不外露,自然也愿声张。
卫婵笑道:“这些,是娘娘赏赐的黄金换的,我瞧瞧拿去银号,全都换成了这些,随身带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红砚惊愕,感叹她心思缜密,难不成她早就想好退路,不然为什么把黄金都换成银票,还揣在身上。
“这些我用油布还有牛皮包了两层,咱们落水的时候一点也没湿着,他的那些,地契就不必说,全是在官府登记在案的,还有银票,在银号也是一张一号,但凡用了,他必然会知晓,再说,我也不愿用他的钱。”
谢怀则对她好与坏,到底还是好居多,他是有恩于她的,卫婵人都走了,还要卷走他的财产,也未免太不地道,她不愿那么做。
而皇贵妃赏赐的黄金,就不同了,那是赏赐她的,是她自己的钱财。
“我记得不是还有五百两,存在了银号里,不能取出来吗?”
卫婵摇摇头,知道红砚说的是哪一笔钱财,皇贵妃的赏赐有两回,救了皇贵妃之后,皇贵妃就有封乡君的旨意还有五百两黄金,只是旨意被谢怀则拦了下来,那五百两是谢怀则让人帮她存在银号里的。
还有便是她有孕后,旧事重提,皇贵妃觉得愧疚,又赏了一笔钱,便是那千两黄金,她偷偷换成银票,是在私人银号换的,换了一万两千两的银票,一张一千两,一共十二张。
这件事,谢怀则不知道,所以也不好查。
“那钱一旦动用了,我们的行踪,就暴露了。”
红砚咋舌:“真是可惜,五百黄金,白白便宜他们了。”
卫婵觉得有趣极了,捏捏红砚的脸:“放心,有这些银子,就是我们的本钱,我总能养得起你,还有孩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