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则喝了几口酒,便说出去吹吹风,几个还在喝酒的公子都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笑容。
男人们聚会,还是喝花酒,自然不可避免,言语逐渐低俗,哪怕是这些读圣贤书的公子们,也是如此。
见谢怀则和公孙公子迟迟不回,甚至有人开始猜测,是不是谢世子跟公孙一起去教导那生嫩姑娘了。
“谢世子当真有如此癖好,那乐子可就大了。”
“那女子不显山不露水的,生的也是寻常,怎么公孙这家伙竟生了兴趣?”
“你们不觉得,那女子看上去有些像那个乡君?”
“世子的贵妾?他藏的严实,我们哪里瞧见过。”
“嘿嘿,在骊山行宫的时候,我瞧见过那女子,虽说生的只是清秀可人,也时常低着头,可那肌肤白的,简直像是上好的嫩豆腐,真是吐口香风,宛如新雪。”
咚的一声,梁承慎搁下手中的酒杯,拧着眉头:“我说你们,这人都死了,还在背后编排,有意思吗?谢怀则可没看上去那么大方,小心他听见了。”
几个公子讪笑,王公子摇晃手里的折扇:“这不是少见谢世子的八卦,就说得多了些,小侯爷,你往日可不是这样的,平时就你说的最欢,今儿怎么维护起谢世子来,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”
“心烦,我出去转转。”
几个公子面面相觑,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。
梁承慎并不是没有目的,挥退几个红袖招揽客的私伎,七拐八拐就见到了谢怀则,他靠在栏杆上,还在喝着酒,一点都没有醉意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什么意思?谢怀则看向他,眼眸幽深古井无波,却并没说话。
梁承慎忍不住:“你谢怀则虽然小心眼,可你不是个畜生人渣,你带着那姑娘来这里,还把她送给了公孙霭,你有什么企图,她不是你家里豢养的歌伎吧,你们谢家从来不干这种事!还有要是我没看错,她不是你的亲戚?那位乡君的妹妹?”
顶着谢怀则冷然的目光,他到底没敢直接喊出卫婵的大名。
“你见过婵儿。”谢怀则十分笃定。
梁承慎对上那双仿佛能看到自己灵魂的眼睛,有点发慌,强自镇定:“你那么宠爱那个女人,早就传出来了,你以为把她金屋藏娇,别人就不好奇,骊山的时候,多少人都见过她了。”
“小侯爷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,一个酷似她的女人罢了,也能轮得到小侯爷气势汹汹找本世子兴师问罪?”
梁承受慎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,他是真有点怕谢怀则,这厮特别喜欢出阴招。
“我只是提醒你,她虽然死了,到底还有皇家封号,若是此女与她沾亲带故,你最好别这么做,你这么磋磨她,小心传出去,你的名声可就糟糕了。”
谢怀则轻嗤:“小侯爷还关心本世子的名声?”
梁承慎语塞,此人真是油盐不进。
“这话我只说一遍,谢怀则,我虽然不喜欢你,可也认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,是男人哪有强迫女人的,更何况,她还是你曾经女人的妹妹,你这么做,对不起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