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爱平德乡君爱的要命?”
“怎么可能,这件事没传开,谢家世子为了一个贵妾茶饭不思,传出去也不好听啊。”
梁承慎见卫婵垂眸沉思,急忙道:“我先说,我可不是对你有意见,也不是对妾有意见,我也有妾室,也知道妻妾地位不同,可我对我的那些妾室都挺好的,既然娶了,就得负责是不是,这件事我是听我娘私下提起的,虽然我跟谢怀则不对付,可我娘跟陵阳郡主关系很好,还是手帕交呢。”
卫婵了然:“哦,那既然世子一切如常,既没有表露出对我思念,又没有叫外人知道他难过,不过是喝醉了酒,与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卫婵表情很平静,平静的几乎有些冷酷了。
梁承慎阿了一声。
“他若真心爱卫婵,既然如此痴情,为何不殉情?”
梁承慎缓慢的睁大眼睛,慢慢的瞪得溜圆,还张大了嘴,从一个还挺英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公子,变成了呆头鹅,就像重逢跟卫婵打了个照面的样子。
“殉,殉情……”
卫婵却对着他嫣然一笑:“你口口声声说他对我是如何的用情至深,不过就是喝些酒,又能如何,他能为了卫婵终身不娶?”
“啊?这怎么可能呢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,他现在身边还有个正室夫人,不过是没了个妾室,有封号又如何,宗室女在谢家不是很常见,一个大长公主一个郡主,少了一个乡君,对谢家,对谢世子,很重要吗?”
梁承慎皱起眉头,话也不能这么说啊。
“喝点酒,把自己灌醉,就叫用情至深?你们男人的用情至深还真是浅薄。”
“额……”
可是用脚指头想,一个堂堂世子,也不可能这辈子为一个心爱的妾守身如玉吧,这样伤心难过,还照看心爱女人的妹妹,还不算是情种行为?
那可是冷心冷肺的谢怀则啊。
“卫婵活着的时候,他对她没说付出全部,死了倒是在这里表演深情,男人的用情至深,真是可笑。”
梁承慎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,又震惊又复杂,看着竟有些许滑稽。
卫婵哼了一声,继续对梁承慎暴击:“他伤心,又能伤心多久,一年,两年,喝喝酒,难过一番,慢慢就把人忘了,他身边有贤妻,还会有娇妾,不过伤心了三五日,与我又有什么关系,便要我承他的情?什么时候,等他愿意给卫婵殉情,为了她要死要活,活着都觉得没意思的时候,再来说用情至深这种话吧。”
卫婵已经决定斩断过去,跟所有的一切说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