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婵笑了笑,握住妹妹的手:“别自己吓自己,他虽然疑心病重,可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并不重要的妾,你不过是我的妹妹,他对你那般执著没有道理。”
卫好很纳闷:“阿姐,为什么觉得自己并不重要,我觉得谢世子,还是挺喜欢你的,在纨绔公子中并不多见。”
梁承慎看着也很喜欢自家姐姐,一个风流公子遇见姐姐就磕磕巴巴,不论怎么被怼,自己生气一阵就把自己哄好了,又颠颠的凑上来。
可梁承慎并不洁身自好,比较来说,谢怀则身边只有一个孟氏,而且家世更好。
“阿姐真的不会后悔吗?”
这孩子,怎么还是执著这个问题,卫婵好气又好笑,但她是从来不会敷衍孩子的,哪怕对只有三岁的小葫芦,也是一本正经的讲道理。
“若说以前还有些后悔,可生产完,我倒是一点都不后悔了。”
卫好不明白:“为什么,姐姐不是常说,因为自己一己之念,小葫芦没能成为公府的小公子,到底是遗憾的。”
“我当初的确犹豫,害怕对不住孩子,这也是为何明明可以靠那点银子过隐居的生活,我却非要出来做生意,还搞得这么大的缘故,我总怕,亏欠了孩子,想给他多留下一些财富,甚至是,权势。”
摸摸怀里孩子的额发,小葫芦只有三岁,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话,加上刚睡醒还在醒盹呢,睡眼惺忪的,见卫婵摸他头,下意识回了一个软软的笑。
卫婵没忍住,亲了他一口。
“生产那日,煎熬的很,我好像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,好像做了一段梦,过了一段别人的人生一样,真是漫长又可怕的人生。”
“啊?”
卫婵摇摇头:“总之,我跟你说,你记得就好,莫要出去说,谢世子的真命天女,并不是我,他虽然暂时对我不错,也算有情有义,可将来有一日,他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,什么原则、身份地位,都不重要了,他为那个姑娘痴狂,爱她入骨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回来,带了那时,不论是我还是孟秋蝉,都会成为他爱情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卫好不明白,很是茫然。
“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那姑娘性格坚韧绝不妥协,是不会做妾,也不会容忍爱人身边有其他女人的,占了正妻之位的孟秋蝉,还有为他生下孩子的我,便都成了阻碍,成了他的眼中钉,昔日柔情在他真正的爱人面前,便成了彻骨的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