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对上谢怀则那双黑黢黢的双眼,卫婵总是莫名其妙会有些心虚:“这种簪,是有品级的世家夫人戴的,我身份不够,还是别了。”
“这是给你戴的。”谢怀则扭着她的下巴,让她转过来,强行将那重物簪在她头上。
卫婵扁扁嘴,脖子上还挂着璎珞,手上两个戒指一对镯子,腰上还有禁步,这可真是活动的珠宝架子,她大幅度的走动,都是迈不开腿的,而且谢怀则不是也喜欢素雅,讲究少即是多,怎么今日却要这般装扮。
“穿深色衣裳不戴贵重首饰,会压不住,你瞧着我们如今,是不是也像一对璧人?比起你跟别的男人,更般配一些。”
他强行搂住她的腰,示意她往水池中看。
卫婵没忍住看了他一眼,他依旧面无表情,深色淡定,可她总听着,像是阴阳怪气,意有所指。
为了避嫌,她从不打扮的如此贵气,都是越素净越好,她也知道自己的优点,适合月白天青碧影等色,可今日穿着这么一身深黛满绣,头上沉甸甸带着大簪,却有些恍惚。
倒影中,那个明丽的人影,真是,是自己?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。
“走吧,再过一会儿,戏就看不上了。”谢怀则拉着她的手。
带她来的地方,居然是府衙,他们从后院进去,一个穿着官服的长衫男子正等着他们。
“大人!”他看了一眼卫婵恭敬的叫了一声夫人,却并未叫往日熟悉的尊称魏娘子。
“李主簿,怎么是你亲自来,这……”卫婵满脸迷惑。
卫婵会做人,她初来乍到被付林春的伙计诬陷,虽然借了海家的势,事成之后也给知县上下都送了礼,年节都会上下打点,跟主簿也不算陌生。
“大人,位置已经安排好,只是府衙简陋些,没有暗室,只能在旁边架个屏风。”
“无妨,这样很好,你费心了。”
谢怀则拉着卫婵就要过去,卫婵下意识想缩回手,却被紧紧攥住不能动弹,李主簿把两人的官司看的明明白白,却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。
这位主簿恭敬地不同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