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砚越说越难过:“您那孟夫人当着您的面,对姐姐和蔼,一派贤惠,背后对姐姐是如何的,说什么,姐姐自己在别院不入公府,就是外室,可小公子是谢家人,总要称呼她为母亲,明面上一付贤良大妇的姿态,背地里使手段,挤兑姐姐,还想强度孩子,老夫人都说了,这是您准允的。”
他没说过这种话,而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祖母和孟氏,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“她们隔三差五的来,时不时就要刺激姐姐一回,每每她们走,姐姐都要沉默许久,而且茶饭不思,一说过得苦,旁人就说,谁家的妾不是这样,不是侍奉主母,当牛做马的立规矩伺候,姐姐不必伺候主母已经是格外得宠,连孩子都不愿养在主母名下,真是没成算。”
谢怀则攥紧了手,眉头拧成了一个结。
“她背后有我,皇贵妃也喜欢她,孟氏那么不长眼?”
红砚冷冷一哼:“就算有皇贵妃喜欢又如何,皇贵妃娘娘在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女眼里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,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坏话,姐姐被皇贵妃喜欢,这些人没法明面上打压皇贵妃,就作践姐姐,想要打皇贵妃的脸,姐姐去皇宫,那个玉妃就故意辱骂姐姐呢。”
“玉妃已经从昭仪降为了美人。”
“是,陛下为了皇贵妃处置了,可您想想姐姐的处境,她到哪里那些女眷夫人表面上客气,背地里蛐蛐人,更有的直接办宴会,直接不给姐姐递帖子,说妾没资格参加,姐姐本来也不在意这些,在别院呆着不出门便是了,可就是这样,还有人不肯放过姐姐呢,想要姐姐的命!”
谢怀则的怒气,在一层一层的增长,可他毕竟习惯了压抑情绪,凡事都不会轻易表露出来。
心中纵然已经给孟氏判了死刑,和离是一定要的了,脸面也是不必给留的了,面上却依旧什么,都没说。
此时,谢怀则完全绷不住了:“谁要杀她?谁敢杀她?”
他一拳打在茶桌上,把红砚吓得,差点跳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