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我为难了她,你就不肯放过我,难道这辈子,都要恨我吗?”孟秋蝉哭的泣不成声。
谢怀则的脸色忽然一变,及其嫌恶的看着她:“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
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!你休了我,就不怕我跟外人说,你谢怀则银样镴枪头,徒有其表吗?”
孟秋蝉也是破釜沉舟,就连大长公主都眯起眼睛,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了。
“明媒正娶?”谢怀则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:“本来想要给你留两分脸面,既然你不要,索性就好好说说,双福,去京兆府请户所令大人前来,就说我的家事,要请他评判一番。”
公爷吓了一跳:“二郎,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,召来令大人,这事就要闹大了,传出去,咱们谢家还要名声不要,孟氏,原先二郎想和离,还给你补贴了房子和地,可你执意不愿,闹到如今休妻的地步,也不能说你一点过错也没有吧,还是见好就收,拿着补偿好生退下才是,公府对你有愧,日后必会照拂你,还有你的家人。”
孟氏冷笑:“公爹这话,是让我打了牙齿和血咽?我们孟家好好地,养的清清白白的女儿,送到你们家来,你们仗着势大,说娶就娶,说休就休?简直欺人太甚,今日我孟秋蝉,就是要个公道!”
她扬起脖子,宛如什么坚贞不屈的烈女,谢家这群人,倒成了逼她迫她的坏人了。
谢怀则烦闷至极,像是被狗皮膏药黏上一样恶心,又不能像曾经对付赵雪芙那样,送那蠢货去和亲,一刀杀了赖在羌奴人身上了事。
而且,一想到这是在为他心爱的窈窈铺路,他就满心欢喜,居然生出无限耐心,只想看面前这毒妇,如何一点一点,露出自己的真面目。
大长公主也是头疼无比:“思危,你怎么说,若是请了令大人,此事可就真的传开了。”
他们到底,担心的是谢家的脸面。
“我不怕谣言传的满城风雨,祖母,父亲,一开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,仓促决定间娶了孟氏,可那时,她十分懂事乖巧,对我承诺会做一个贤惠妻子,绝不违背婚前约定,谁知进门第二日她就迫不及待要闹事。”
谢怀则满脸厌恶:“这三年来,我忍的也够多了,为了她进门的事,辜负了婵儿,如今就让大家看看,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,看看孟家养的什么好女儿,竟祸害到我身上来。”
孟秋蝉坚决不让步,大长公主想让丫鬟劝劝她,见好就收,有谢家的愧意以后也能拿到一些好处,谁知丫鬟刚一过去,她就倒地打滚,说谢家要赶尽杀绝,以权压人,没安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