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秋蝉泪流满面,对着令大人盈盈下拜。
谢怀则把令大人找过来,自然已经打点好,但这里是京城,不是他下辖的淮渭等地,就算是谢怀则,也不能空口白牙,没证据就污蔑别人。
孟秋蝉姿态做的很足,就是拿捏住了令大人,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官声的。
卫婵摇摇头,看向谢怀则,双目露出担忧和无措。
她一直都很坚强,从不会轻易跟人示弱,哪怕真的处于弱势,也是尽心尽力的周旋,对他谢怀则,何曾露出过如此求助的神色。
谢怀则根本就受不了这一点,心口像是被小猫一挠,痒痒的很,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抱在怀里,好好的亲一亲。
然而他也只是握紧了她的手,低声说了一句,别怕。
“不然,不然她为什么,明明活着却三年不回来,你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孟秋蝉叫的很大声。
令大人也转过头,先跟谢怀则眼神交流一番,才开口问:“卫夫人,这的确是个疑点,既然你没死,又去了何处,为何不回公府?”
“我当时被水流冲走,临近生产,身体实在很虚弱,手头只有一个红砚照顾,又没多余的银钱雇马车,我的丫鬟红砚也受了重伤,背后中了一刀,没人帮我送信。”
卫婵的语气淡淡的,说着那些濒临生死的遭遇时,却好似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就是这样的平淡,才让听到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。
谢怀则已经听过一次,从红砚的口中,这是第一次,从她自己嘴里说出,他的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,似乎完全不能忍受,握着她的那只手力道仍旧轻柔,可垂在袖子里那只,却已经紧紧攥住,指甲扣进了手心里。
他感觉不到疼,只是看着孟秋蝉的目光,更加狠厉。
卫婵云淡风轻:“后来,我生下孩儿,一直有产后疾,恢复的不好,直到最近,才与世子重逢,才能有机会回到京城。”
所有人都愕然惊讶了,大长公主愕然,陵阳郡主却迅速找到了重点:“你,你说你生下了孩儿,是在公府有孕时怀的那个吧?几岁了,男孩女孩?是我们思危的孩子,对不对,你这回回来,怎么不把孩子也带来?”
谢怀则笑了笑,相比平日的冷淡和对孟秋蝉时的阴冷,显得有些志得意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