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众目睽睽,可不只是当下他们俩亲近的下人,除了陛下和皇贵妃,还有不少谢怀则相熟的同僚,昔日的下属。
谢怀则是多么眼高于顶的一个人。
然后他们就看到,谢怀则毫无怒意,无动于衷,甚至还握住卫婵的手,揉了揉:“痛不痛,要不要再打一巴掌泄气?”
就连陛下,也是满脸愕然。
他的亲昵自然而然,当着这些同僚下属的面,丝毫没有半点胆怯,也没有半点避嫌,不如说,他是故意的。
从前,在他身边为妾,他也算宠爱她,私下里特别亲昵,可一到人前,就冷漠疏离,他是公府世子,她是伺候他的小丫鬟,泾渭分明。
卫婵还以为,按照他的性格,哪怕娶妻,与自己的妻子在外人面前,也是妻是妻,夫是夫,一切按照规矩来。
感觉他,像是被换了一个人,这几日相处,这个谢怀则根本就不是那个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,也没什么执着的谢怀则。
如果不是,深入身体的接触,她真的要怀疑,这是披着谢怀则外皮的别的人。
倒是皇贵妃笑了出来:“思危,如今也会心疼妻子了,成熟了,不容易。”
陛下却狐疑:“回头让太医给他看看,是不是磕坏了脑子。”
卫婵实在气急,一时没多想,回过味来,也有些悔意,看向那些羽林军和鉴查司的青年才俊,一个个全都躲开了目光,根本就不敢跟她对视,明显是避嫌。
谢怀则这招阴险,也丢了脸面,却很有用。
皇贵妃对卫婵招手:“来,叫本宫看看,这几日可有吓到了?”
卫婵心中不明,乖乖行礼,听皇贵妃说话。
她被关了几天,但其实吃得好睡得好,又不必像平日一样看账簿,不操心,还丰润了一点,过着猪一样的生活,她捏着自己的腰,都觉得胖了些。
卫婵忍了再忍:“娘娘,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谢世子,他把我直接……”
她闭上了嘴,并不打算把自己的丢人事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。
皇贵妃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陪本宫呆一会儿,陛下跟他们还有要事做。”
卫婵的确很想告状,最好治谢怀则个罪,她才舒心,但她看了出现,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,于是选择闭口不言,一切听皇贵妃的安排。
果然不错,就该这孩子出头,皇贵妃心中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