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婵低声问:“你自己进来了,怎不见徵儿?”
“他瞧着院子里的石榴长得好,闹着要去摘,双福双瑞跟着,没事的。”
“那,我也去看看孩子可好?”
谢怀则点点头:“翕砚跟着你,这院子你跟她也是熟的。”
卫婵是有意回避,那金叶玉蝉已出现,她就看出来是谁的东西,当初休妻,谢怀则虽然使了个计,当众把她的嫁妆箱子都打开了,叫孟秋蝉丢了大脸,可谢怀则也很大方,这几年谢家给的月银,制的首饰衣裳等物,都让她可以拿回去。
但她私自以公府的名义在外面借的银子,二夫人不认,要她还,回了家又被大理寺传召,涉嫌谋害皇亲宗室,孟家并未上下打点营救她,那所剩无几的银钱,大概都落到她那黑心爹的手里。
因为孟秋蝉名字里有个蝉,老夫人叫人制了这一只金叶玉蝉,作为给最看重孙媳妇儿的见面礼,不知为何留在了谢家,没被孟秋蝉带走。
给前孙媳定做的东西,转手给了她。
卫婵心里很难不膈应,但她已经决定跟谢怀则好好相处,就不能再跟他的长辈冲突起来,老夫人是在记恨那日,她当面拒婚的事。
而且老夫人一直是瞧不上她的,昔日的洗脚婢成了几乎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皇室宗亲,从一个卑微通房成了孙儿的正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