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木合嘶吼着，声音嘶哑，再不复之前的自信满满。

拓跋烈满眼血丝，不甘心地看着几乎全军覆没的景象，狠狠地将手中狼牙棒砸在地上，震得地面都颤了颤。

“撤！听军师的！”

拓跋烈朝还活着的蛮族士兵大声咆哮道，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。

蛮族士兵们如蒙大赦，丢盔弃甲，争先恐后地朝着山谷外逃窜。

“想跑？给我追！杀！”

严纲怒吼一声，率领靖南军精锐部队，如猛虎下山般，朝着溃逃的蛮族士兵追杀而去。

一时间，喊杀声、惨叫声、金铁交鸣声响彻山谷，如同人间炼狱。

扎木合和拓跋烈带着残兵败将一路狂奔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靖南军。

“该死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拓跋烈粗声咆哮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。

扎木合脸色铁青，一言不发，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一向以勇猛著称的拓跋烈，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！

“扎木合！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！你不是说苏龙那小子不堪一击吗？这就是你说的不堪一击？！”

拓跋烈见扎木合不说话，心中的怒火更盛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。

扎木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，脸色涨红，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
“拓跋将军…你…你冷静点…咳咳…”

“冷静？你让我怎么冷静？！我告诉你，要是这次回不去，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”

拓跋烈怒吼着，一把将扎木合甩在地上。

扎木合狼狈地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看着拓跋烈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，但很快便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