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与愿违。
一日后。
一名丢了头盔,手臂伤口狰狞,满脸是血的黑骑,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乾元山下。
被负责清扫石阶的庙祝,与许些信徒合力,一起送到了山上。
待欧阳生听闻消息后,便带人匆匆赶来。
那名黑骑士兵连水都没喝一口,禀道:“大公子殿下,不好了...都尉龚汉孝叛变,于前夜大开城门,黄庭郡和江宁郡的人,没费一兵一卒,便夺取咱们西凤郡的郡城...”
“后,大将军孔杰受都尉龚汉孝蒙骗,八万人马被困沧琅山,损失惨重...黑骑将军袁牧山带兵相救,不想又中了黄庭郡谋士孙子仲的计谋,三千黑骑死伤近半,已然溃散...”
“白偏将带着我等四百黑骑,趁乱聚拢溃散的黑骑人马,不想遇到江宁郡的大将吕超...那吕超身边有数位武道化劲高手,白偏将不敌,只能退走...并命我将此消息,送知于殿下!”
说罢,怕欧阳生等人不信,这名黑骑还取出了偏将白策的贴身玉牌,交到了欧阳生手上。
欧阳生抓着玉牌,神色沉郁。
他没想到,仅仅一次山神庙祈愿之行,西凤郡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。
郡城失陷,大将孔杰的八万人马又被困在了沧琅山...连他最得力的黑骑将军袁牧山,都已经战死!
“可恶!那个龚汉孝罪该万死!”欧阳生平静的眼神中,涌现出了狂荡的波澜。
好似平静的湖面,掀起了狂风骤雨。
但,他眼中的杀意,并没有像曾经那样粗放,收敛了很多。
不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杀意,而是对仇敌,愤恨恼气的杀意!
“走吧,和我去拜见庙主...然后,前往沧琅山。”
欧阳生的杀念快速收敛,人也变得更加沉稳...就和他头上多出来的白发一样,那是在山神庙洗练铅华后的阅历和成熟。
虽说他没目睹过山神老爷显圣后的尊容,只在那名为掌中宝的法宝中,窥得一眼,但山神老爷却无形中教会了他一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