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身上带伤,甚至有些地方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,站在这萧瑟寒风里,更显得清瘦。
他却只是拉着自己妹妹的手,低着头一动不动。
裴幼兰也不敢放声哭,只和他一起站着,小声哽咽。
请出家法,竹条藤鞭被小厮拿在手里,沈听晚道:“诓骗主母,陷害他人,念在你年纪尚小,不按家法惩治,就让你把刚刚修齐所受之杖一一受了作罢。”
这话一出,裴老夫人和裴慎的脸色彻底苍白,沈听晚说的这两条可大可小,往轻了说,打个三五下也就罢了,可是刚刚那些人打裴修齐的时候,可是奔着要他命去的,硬生生打了几十杖。
他从小娇疼,这几十藤鞭下去,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!于是连忙看向裴老夫人那边求饶,“祖母救我!”
可还没等裴老夫人开口,沈听晚便道:“有错不认,还要叫人救你,再加十鞭!”
这下子,裴老夫人不敢说话了。
沈听晚今日是铁了心要打,她再说话,不是求情,是害他!
随着沈听晚一句“动手”,小厮的藤鞭立刻甩在了裴慎的背上,顿时打的裴慎惨叫一声。
这小厮是沈听晚陪嫁来的下人,自然是听从沈听晚的话,所以下手丝毫不留情面。
裴老夫人不敢看,偏过头去。
裴慎的痛呼一声惨过一声,没多少下,整个后背顿时皮开肉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