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边的丫鬟惊呼,将慕蓁熹扶起来,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,慕蓁熹揉揉脑袋,向被扶起来的吴正洹道歉,“大公子,您没事儿吧?我只是想来向你道谢,还想问问你,林长……”
大门外,吴正洹被自己的随从扶起来,几乎没怎么听慕蓁熹的话就打断她,“不必。”
随从扶着吴正洹就离开了,根本就没有要和慕蓁熹说话的意思。
慕蓁熹呆住了,“是因为我忘了介绍自己吗……”
小丫鬟自然回答不了慕蓁熹的话,把慕蓁熹送到房间里,不一会儿月丛带着丫鬟就过来,亲自给慕蓁熹的额头上药。
月丛忧心地说,“喜儿姑娘破了相,晚上的家宴怕是不好出面的。”
“家宴?”慕蓁熹不知道这事儿。
月丛还是笑着,语气温和,“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,今儿是三十,若不是因这喜庆的日子,咱们公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园子。”
说着月丛低下头,隐隐有哭意,旁边的小丫鬟立刻安慰月丛,月丛拍拍手小丫鬟的手,示意自己无碍,“思咎园里近来可不能生出任何事端,喜儿姑娘为公子多考虑考虑,今日门前摔倒的事……”
月丛欲言又止,话里的责备虽然没讲出来,但正是这样才显得她面对慕蓁熹十分为难。
慕蓁熹也知自己刚刚莽撞了,“我会注意的。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直言告诉我便是,不用顾虑。”
月丛急忙表态,“喜儿姑娘言重了。”
怎会言重呢,有过就改便是,但是对着多礼的月丛,慕蓁熹说不出这么坦率的话,只怕说了也会得到一句无关痛痒的客套。
可能是月丛太过古板重规矩了,让慕蓁熹觉得难以亲近,好好的美人,在封建制度之下被调教成木头,真是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