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——离。
离开尚书府这座于他而言毫无生路的牢笼。
一切都已备好,只欠正式收徒,让尚书府,不,是让平夫人名正言顺、不得不放手的东风。
至于这盘棋要如何下,吴正珩毫无头绪,他猜不透平夫人会在什么时候发疯,又会怎么发疯。
慕蓁熹已经脑补出一大篇吴正洹不喜女子接近的原由,那可真是可怜兮兮、无比狗血,冷不防被吴正珩打断,径直走了两步停下,反应过来,她不太分得清方位,“左边还是右边?”
吴正珩无奈地抬起头,指了指位置。
柜子里有一鼎四足铜香炉,里面积淀灰烬,旁边放着香膏还有火折子,慕蓁熹直接端着下面的托盘一起拿出。
看书桌上放着纸笔,慕蓁熹转动脚步,把托盘放在一边摆放着茶水的木桌上,“你要燃香?”
吴正珩拿着一堆信件过来,“嘘,秘密。”
这是要销毁信件呀……
纤长的玉骨手用火折子点起火焰,拿起信件放进铜香炉中,慕蓁熹扫一眼信上的内容跟着也拿在手中帮忙往香炉中放,又问,“大公子这种情况,可有看过大夫?”
要销毁的绝密信件就在眼前,慕蓁熹看一眼就掠过,反而去询问大公子的陋病?
吴正珩一时不知将慕蓁熹带在身边是对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