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丫鬟被她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,又有些想笑,“姑娘怎还会怕苦。”
“没人喜欢苦。”慕蓁熹闷闷地道。
丫鬟挠挠头,“什么算苦?药水能让身体早些好起来,喜儿姑娘能有大夫来看伤口,开药诊治,我们不知多羡慕呢。”
慕蓁熹哑然。
她招手让两个丫鬟到跟前来一起说说话,问了姓名家事,又了解下府中各房的夫人和公子小姐,问到平夫人的事,丫鬟神情惶恐,“喜儿姑娘可饶了我们吧,万不可议论尚书大人和平夫人。”
越是封口遮掩,越是大有文章,藏有端倪,慕蓁熹心中了然。
如此自然是唠唠家常,讲讲哪个丫鬟涨了月钱,哪个丫鬟家中出事,府中新来的厨娘不但厨艺超绝,还人美心善,过了年府中又要裁布料做新衣,也不知新年流行什么样式。
雪下一整天,地面铺了厚厚一层地毯,脚底沾染上雪白,在门口处轻踏。
丫鬟进来关上窗户,“喜儿姑娘可要如厕?”
慕蓁熹摇了摇头,“我睡不着,趴床上的日子可真难熬。”
丫鬟靠近,给慕蓁熹掖了掖被子,“那我明日早些过来陪你。”
“嗯,我瞧着外面明晃晃的,夜深了也还有脚步声,是在做什么?”
丫鬟叹着气,“主子们在书房同五公子一起抄写佛经,刚刚还听说,小姐们送来的佛经笔迹与公子的相去甚远,要想凑齐佛经一千遍,实在是难。”
“佛经!”
这可真是打在屁股,坏在脑袋,慕蓁熹一整天都没想起来这事儿。
“是呢,可叹咱们做丫鬟的,目不识丁,手不握笔,什么忙都帮不上,月丛姐姐今天可忙坏了,又是端茶倒水,又是清点纸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