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正珩追问,“梦到什么了?”
全是业障,喊打喊杀,还有冯香椋惨死的模样,那双睁着的大眼,除了惧,更多的是惋惜和无奈。
慕蓁熹闭了闭眼,“吴正珩,我感觉自己开心不起来,想要做的事情太难,该做的事情我又迷迷糊糊,实在蠢笨。”
吴正珩不忍看慕蓁熹低落的模样,他转身坐到圆桌旁,看到桌上备好的酒盅,自行打开。
慕蓁熹靠坐在长榻上,“我不喜欢弯弯绕绕,讨厌真心被辜负,吴正珩,你需要我做什么,希望我怎么改变,就请直白告诉我。”
果酒的香味在房内弥漫,吴正珩端着酒杯轻嗅,“可是因为月丛……”
还是因为那两个通房,让慕蓁熹心情低落?
慕蓁熹摇了摇头,“不是,症结在我。”
“喜儿这条烂命,若无你,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。你纵容我,听我讲些不着边际的话,容许我私下喊你大名,这些我都知道,我真心觉得是上辈子的福分才能遇见你,成为你的婢女。”
“回思咎园的那日,你问我要不要走,那时我不清楚前路有多难,就算是现在受了磨难,我心还是没有多少长进。可既决定了,这条路我誓死也要和爷一同走下去,私心里要给爷最好的。”
吴正珩一口饮下果酒,橘子的清甜在口舌之中爆开,“给我最好的?”
“便是开心呀!”慕蓁熹下了榻,在吴正珩旁边坐下。
“赤条条来人间一趟,又是两手空空离去,唯有这三万多个日与夜,是能够把握的,何不尽可能欢欣愉悦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