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夫人明显不想喝药,在明台的规劝下,露出纤细易折的手腕,一点点将药水喝尽。
“夫人,水。”明台体贴地端来温水,平夫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摇头拒绝。
明台又端起慕斯,“那夫人再尝尝这糕点……”
慕斯拿近了,平夫人正欲张口,突感腹中翻腾,一下子吐了出来,慕斯和茶水打翻一地。
慕蓁熹也被吓了一跳,上前帮忙,“夫人感觉怎样?”
平夫人话也说不出来,一阵干呕,就快要喘不上气息来,明台慌乱地轻拍她的后背,质问慕蓁熹,“你在糕点里放了什么?”
一脸关切的慕蓁熹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,进门就被搜身,慕斯也是现做的,平夫人稍有不适,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怪罪到她的头上,这情形和当日冯香椋献火锅何其相似!
心中恼怒,但是身为奴婢,慕蓁熹已经吃了太多亏,性子也磨了出来。
她扑通跪地,“明台姑娘明鉴,奴绝无二心,不忍、不敢、更无机会加害夫人!”
回应的是平夫人快要厥过去的呕吐声,空气里的酸水味道盖过慕斯清香。
心中产生一个定断,不想像冯香椋那样遭受无妄之灾,慕蓁熹斗胆开口,“明台姑娘,奴瞧着,夫人许是有喜了?”
明台的声音猛然狠厉起来,“胡说什么,夫人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……”
她忽然顿住,陷入迷茫之中,似是想通了什么,又是叹气,又是不可置信,越看平夫人的反应,越像是有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