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光中,慕蓁熹的脸庞也红润一片,朦胧地覆上一层薄纱,让吴正珩摸不清她的情绪,“我的心上人……”
不是在眼前吗?
慕蓁熹微微点头附和,“是呢,玄英误伤月丛,被我罚去柴房思过,爷若心疼,便自去领人。”
错身将过,像秋千上那飞向天边最高处不可控的一瞬,吴正珩抓住了慕蓁熹的手腕,“你在生气?”
拳头紧握,慕蓁熹满身的厌倦浮现出来,偏头回望,入得吴正珩那一汪深不见底的眼波,“是,我气自己罢了。”
带着一丝从容,“我并没有想要去柴房,喜儿,你只不过是在嫉妒玄英,这都是因为你想要我独守你。”吴正珩就差要把“你喜欢我”这样的字眼表达出来。
少年不愿率先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,自认为谁先说出来就低了一等,少了几分气势,用力浑身解数等待着对方先开口。
可是,慕蓁熹的神色更加冷了,“我前前后后想了那么久、思考那么多种原因,却也漏了你这一层。吴正珩,你连我也要算计!”
“何来算计?”他更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。
慕蓁熹怒气上来,“长廊上的谈话,你委托月丛的重任,就连那件湖蓝色的新衣,无一不是你的算计!当真是七窍玲珑心,看着一堆女子被你耍的团团转,很开心、很得意吗?”
屋檐下,月丛头上缠着纱布,一脸担忧地朗声询问,“公子,喜宴送来了,莫要误吉时。”